哪怕吃了情热,他的神态依旧冷淡,哪怕两人鸳鸯交颈,他也没多看她一眼,仿佛完成任务一般,等她一尽兴,他便离开了,动作干脆利落,也不在意自己是否开怀。
说来真是好笑。做夫妻哪有做成他们这样的。
可她偏偏爱惨了他,纵然他的心不在,她也执意要得到他的人。
临莞望着裴子渠怅然的模样,心疼道:“天下间又不止驸马一个好男儿,公主又何苦如此。”
自打裴子渠出生起,临莞便开始伺候她,一日日看着长大,哪儿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是啊,天下间又不止他一个好男儿。”裴子渠跟着念了一句,自嘲道:“但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他是我一眼看中的男人。”
“那晚之后,我再没见过他。后来,长大些了,我见着了纪忱,纪忱与他有几分相像,我便拿纪忱当替身。”
“老天还算有眼,又叫我遇着了他。”
“他嘴上总说自己配不上我,可在我看来,他明明是觉得我配不上他。我堂堂大胤公主,怎会配不上他。”
“哼!去他的清高。”
裴子渠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管临莞听不听,说到气愤处时,她便拿浴池里的花瓣撒气。
“绑他羞辱他那件事是我不对,可,谁让他冤枉我,我最受不得被人冤枉了。”
“不过,若非这事,父皇也不会赐婚。”
“这些日子里,我想尽法子待他好,装温柔装贤淑,偏生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