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然拔腿从侧殿跑出来,不敢看崔晏的神色。

然而一想到还要去跟江施琅道歉,心里还是堵得慌。

崔晏喜欢谁不好,偏喜欢个男人,男人也就罢了,还偏是那最难搞的江施琅。

他倒不是厌恶断袖,只是……多少觉得太怪了。太子和臣子,虽然都仪表堂堂,才华横溢,但两个男子站在一处,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问然回忆起那时“江施琅”从侧殿出来时黑压压的脸色,以及稍显凌乱的衣襟,就连身上的腰带也是胡乱缠在腰间,他莫名觉得,江施琅似乎也并非对崔晏有多排斥。

昨日江施琅和崔晏也在侧殿,不知两人还做过什么,既然知道会被崔晏这般折腾,江施琅怎的还敢来。

不对劲,十有八分的不对劲。

未开情窍的顾大人,此刻突然开了一点点。

该不会是江施琅也对崔晏有意,只是两人因谁在上在下而起了争执吧?

他大胆猜测。

如果是这样,崔晏的意思应当是让他来劝一劝江施琅,说不定……他们还真能把江施琅这块硬骨头给啃下来当幕僚,虽然是以这么不光彩的办法。

如果能借此得到左丞那边的势力,这倒不失为一件美事,值得他跑这么一趟。

到太师府时,天已经黑透。

顾问然立在府门前,命门口的小厮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小厮推门出来,板着脸道,“大人说了,谁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