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顾问然拧紧眉头,脸色铁青道,“他竟敢这样羞辱你,等着,我找他算账去!”
说着,顾问然拔出腰间的匕首,方要出门,被崔晏出声拦住。
“算账倒不必了。”崔晏缓缓穿好外衣,低声道,“大人去替我跟江太傅好好道个歉,让他明日还来。”
顾问然:?
“江施琅都、都这样对殿下你了,”顾问然震撼地看着他,伸出手,摸了摸崔晏的额头,“得罪,他给你下过降头?”
崔晏静静地看着他,“孤像是疯了么?”
“……”顾问然百般不解,深吸了口气,说道,“殿下可是怕他那左丞老爹会刁难与你,但凡幽州兵权一日没全落到皇帝手心,左丞便一日不敢对你发难。”
江施琅虽是太子太傅,可这太傅之名也不过是一个虚职,离开明德所便毫无实权,真正令他们所忌惮的只是左丞在朝中的势力罢了。
崔晏系好衣带,提起笔,按照记忆,在字纸上一笔一画地拓下温连的字,轻声道:“孤对太傅并非恐惧。”
顾问然:“那是什么?”
崔晏无奈地看向他,说道:“当初在幽州孤就说过,有时你这头脑还不如温玉灵活。”
听他提起温玉,顾问然嗤笑了声,“殿下笑话我可以,温玉那蠢驴一样的脑子,哪里比得过我。”
崔晏伸出指,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笑道:“顾大人,你情窍也还没开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