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推开门,这位新到任不过一月的吴警长正端详着手上的一块名表,见阿檀进来,他立刻正了正神色。
“有什么事吗?”
“吴警长,日领馆蓄意谋杀观音巷市民的案子为什么不允立?”
“没有为什么。”
“可是警察厅宗旨,凡有案,必追究……”
他打断阿檀:“你不要弄错了,这是之前的周警长的宗旨,不是我吴某人的宗旨。”
“那我请问,吴警长的宗旨是……”
“这起案子涉及到外国人,还是日本人。”
“在吴警长这里,外国人犯案,就可以不追究了吗?”
这位吴警长被激怒,拍桌而起:“何阿檀,这是你与上级说话的态度?我告诉你,第一,这起案子就是意外车祸,第二,你被解雇了!”
阿檀冷笑,拳紧了又紧,最后理智上来,她点点头:“好,市民枉死都不允立案,这地方,不用你解雇,我自己走。”
她向吴警长投去凌厉一眼,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
文绣一直在按照流程替蒋先生操办后事,出殡那天,附近的邻居,两家的亲友,蒋先生的学生来吊唁,个个面上都难掩伤感,只有文绣,能谈会笑,从始至终脸上不见悲伤。
葬礼结束后,文绣也如平时一样,早起买菜,烧火做饭,洗衣晾衣,她说没什么好伤心的,人走了,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但曹善眉悄悄将浸月拉到一边:“你爸走了,你妈不对劲得很,都不同我吵嘴了,你们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