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杳的印象里,蒋依没进过几次厨房,不是个会下厨的人,她还是第一次吃到妈妈做的东西。
幸亏煮粥还算简单,有没有经验都能煮出来。
她稍稍填了下肚子,从病床上坐起来,问白柠:“他——”
白柠甩了两下手:“没死,但胳膊骨折了,额头上缝了三针,别的都挺好,还比你先醒呢。”
她多看了林杳两眼,叹着气说:“醒了的第一件事就摸着自己的脖子,说什么项链没有了,又叫人把他车里的戒指找回来,麻烦得要死,车都撞成那样了,上哪儿找什么破戒指和他的珠子?”
林杳悬着的心稍微放了放,复杂感转瞬即上,却没再多问什么。
“那案子呢?”她刚安静了没两秒,还是不放心,又问起了公事。
白柠皱了眉:“这事儿闹得挺大的,派出所当时半天不派人去,值班的警察都受了处分,副局长被免职了,局长还在等处理。”
她晃了晃脑袋:“你好好养伤就行了,现在就别管这些公事了。”
林杳轻轻点了几下头。
晚上是阿婆来陪床,她有点不忍让阿婆睡板床,就催她回去,阿婆已经躺上去了:“我一把老骨头,什么床没睡过,还管什么硬不硬的,你小的时候,咱俩在地上铺个席子都能睡,现在有什么不行的。”
阿婆抬了抬她的手,哀叹着:“我们囡囡那么漂亮一双手,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林杳默默把手收回来,往被子里缩:“别看了,它自己会慢慢长好的。”
床头留了一盏灯,林杳睡了一会儿,半夜又被背上的伤口疼醒,意识模模糊糊的,头上出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