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阙音仰着面,回头看向拥着她的郎君,声音里似乎在犹豫拒绝,可与连安泽对上的视线里,却是满目野心。
跃跃欲试。
连安泽高兴裴阙音能喜欢这份礼物,可他语调沉静,继续循循善诱,似是在向某一段久远的,他得知后一直在隐瞒的过往忏悔,轻声道,“我不求原谅,只想你能多停留在我身边。”
裴阙音满脑子都是“无冕之地”,她喜不自胜,揽着连安泽后颈,羞涩道,“我哪有这般好权,不过是殿下如今身份高贵,我怕随时变成弃妇,日日幽怨深宫。”
虽然,裴阙音却是喜欢极了这份礼物。
连安泽灼灼看着女郎,他并非一时兴起,三年来杭州城的繁盛,其中多少是裴阙音的心血,他惯常知道她的能力。
那年,宣宁侯与他议亲,他早听闻这位裴二娘子手段了得。
他本以为她是皎月,存着让她在他身后,做他打理后院,亲善属下之事。
可两世相交,他才清楚,她是烈烈明日,唯有站在他身侧,与他共享盛世才不会陨落。
过了明路,裴阙音更加放开手脚去做自己想做之事,杨仓廉头一回任官,家中也无其他士人,还以为事务越发清闲是正常之事,故而有事无事便前来裴府。
连安泽在杭州待了半年,除了远控京都,白日里做的最多的事就是防着夫人的桃花。
他日日筹划着在房中多留裴阙音一刻,靠着女儿多留裴阙音一钟,几番计算着时间,似是当初收取西北一般认真,方才将杨仓廉和裴阙音错开。
杨仓廉在第三十次扑了个空,终于斗胆质询他敬重的太子,“殿下,为何您在裴夫人府上待了如此之久。”
对此,连安泽将难得没跟着裴阙音去商会的连元昭抱了来,连元昭现在已经知道这位少小时,经常在午夜梦醒时看到的叔叔,就是自己的爹,十分给面子地唤了一嗓子“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