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同时出口,裴阙音当即语塞。
“太子妃娘娘,好坏的心肠。”连安泽俯下身,两人鼻尖几乎碰到一块儿。
气息混合萦绕,连安泽突然再度俯身啄了下,“嘴上却这样甜腻,是涂了口脂,好装扮欺骗他人?”
裴阙音气呼呼,唇瓣翕张,正要斥责,郎君却是趁虚而入,指尖揉着女郎后颈,将自己俯得更低,几乎是虔诚拥上,朝圣献祭。
意乱情迷间,裴阙音有片刻清醒,她正欲脱身离去,掌心已经将拍到连安泽颊上,却摸了点滴泪迹。
裴阙音颤颤巍巍点了烛灯,照在郎君面上,毫无意外地捡到一个身长八尺却还会眼尾通红委屈洒泪的太子。
裴阙音默默放回烛台,任由那人再度缠上,震惊了一夜。
连续两日,虽说是愉悦之事,裴阙音还是很明显觉察,纵乐之后身体疲乏,精力不济。
故而裴阙音当夜早早锁好书房。
“咚咚咚。”书房被敲响。
裴阙音一见门窗投影便知,来者为谁,“在忙。”
“我给昭儿选了些书,你不若过目一番?”连安泽这几日白天都和女儿呆在一起,是裴阙音知道的事。
她下意识开了门,连安泽还提了一壶酒,两人一面小酌一面商讨女儿授学之事。
直到厚厚一本书目翻完,几乎将连元昭日后诗书教义安排规划到了及笄,裴阙音恍然察觉问题。
裴阙音醉眼迷离,又忍不住向那单薄寝衣伸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