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没再多说些什么,心里却有着跟贤王爷一样的担忧了:这傅子怀,可别就栽在这遭里了吧?

我这苦命的小侄子啊,日后没人辅佐,可别将本王启用了才好啊!

本王可是已然习惯了当闲散王爷了呀!

陆望安看看不断唉声叹气的皇伯祖,又看看拧紧眉头的亲皇叔,心里一阵又一阵的无语。

兄长一直在默然收拾药箱,分明是戴着半爿面具的,但犹是怕被两个亲王认出来,连头都没抬,提溜起了家伙什就逃也似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陆望安这个局外人、明眼人,看着一室愁云与静默,慢慢地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怎么办?真的好想笑。

傅旻虽演戏演得正起劲儿,心却始终分了三分在陆望安身上,见四下无话,便扯着沙哑的嗓子,断断续续地招呼:“陛下,请落座吧。”

刚才老贤王一直在不停地叹气,他只能看着老人家,不停地用眼神安慰:下官还行,尚且能活,王爷莫忧,仔细身子。

可是老贤王七八十岁的人还能一顿一扇小羊排呢,身子那可是壮得不要不要的,真正得仔细身子的是他亲亲老婆啊。

傅旻看着一直杵在旁边站着的陆望安,心里那个急哦,真怕他一个不留神再低血糖了。

到时候自己一个鲤鱼打挺跑过去接住,今儿这出戏,就白演啦。

肃王其实也站累了,但其实也不是站不住,上朝议事比这可久多了,主要是杵着又没什么事做,站得无聊就格外难熬,一听傅旻这话,便扯了两只圆凳过来,分了自己与陆望安一人一个坐下,问傅旻:“左相,那晚什么情况,可否与我等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