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安带着贤王与肃王进门的时候,沈逸正不慌不忙地将傅旻快要愈合的伤口包扎起来,但刚换好的绷带最外层被八百个心眼子的他本人给涂上了动物血,演技惊人的傅旻正随着他包扎的动作,有节奏地“哎哟”。
陆望安:“”
这扮得也太像了,若非是自己才见了师哥半日之前是如何精神百倍的模样,这会儿都该被唬住了。
老贤王一向是喜欢傅旻这个年轻、优秀的后生的,见状便惋惜地出了声:“傅相,怎被磋磨成了这般模样?”
他是真心疼:这后生可别要玩完了吧?
虽说江山代有才人出,但这位丞相犹是人才中的人才,若要栽在了这事儿上,待他们这些老骨头百年之后,若无人与陛下掌掌眼、扛扛事,那该死的陆琰便是万死,都难逃其罪。
“贤王爷,下官”傅旻一手握拳,嘁哩喳啦乱咳一通,好像要将肺管子咳出来给大家伙助助兴一般,“下官尚撑得住。”
见他如此,贤王又是一阵叹气。
陆望安和肃王按资排辈站在贤王后头,半天没挤到床边儿上去。
肃王又往前走走试了试,见王叔叹起气来一声接着一声,实在是不好上前打扰,正待歇了问候的心思,一个转头,看见了正在收拾药箱的沈逸,便问:“这位大夫,不知傅相的身子现今如何?”
“伤口不深,但因体内毒性难以彻底清除而迟迟不愈,淮南王前儿来过,说是已经派人去寻解药了,但至今没传来什么好消息。目前左相的身体底子已在短短时间内被毒药掏空,猛药去疴行不得,只能用些温和的方子慢慢治,虽这样难免会将治疗时间拖长,但没有解药,总得先将命保住。”
肃王听了,愁上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