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安看着沈逸刷拉刷拉写方子,眼见着已经写到了第三页,直接怕得眼前发黑,“兄长,你若是为了惩罚我特意下苦药,我可是要跟先生告状的。”
沈老太爷宦海浮沉半生,为师倒还宽和,教子却无比严厉。
陆望安慌忙搬老师出来,希望能多少有点用。
“就你会告状?”沈逸头也没抬,“要不然比比,看是你往京中发信快,还是我往兴国发信快?”
陆望安没话了。
洋洋洒洒写完,沈逸将自己的墨宝在圆桌之上一字摆开,小心地拿手扇着残留的墨迹,“一会儿我找人抓好药交给子怀,我会同他讲,你也提醒着些,文火,五碗水煎成一碗水,莫要躲懒。”
陆望安不满地抱怨:“用文火将五碗水煎成一碗水,那要扇几久?岂不是要连同师哥也一起熬干了去?”
沈逸挑眉看他,“若此时是他给你怀孩子,你煎是不煎?”
“自然,是会煎的”陆望安声音越说越小,突然想到什么,又问:“不能少放一碗水吗?”
沈逸不厚道地笑了,“怕是少一碗,都没不过药呢。”
“”陆望安想哭,“要这么说的话,这药得多苦啊?”
沈逸还是扯出微笑,“早说了,是自找的。”
傅旻端着食案进来,就正听见这两句,好奇地抬头问:“什么苦不苦的?在讨论谁人的命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