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安如今顾着肚子里的那个,也不敢轻易忤逆医嘱,便皱着眉又咽了几口,“是。”

“饿了怎么不吃东西?”沈逸把碗又往前凑了凑,试图再喂他喝些。

“师哥这不是去做饭了吗?”陆望安头朝里趴着,狠狠捂住嘴,“真不能喝了兄长,再喝要吐了。”

沈逸把碗放到一旁,又拿过迎枕来,“等他做饭出来,你怕要饿晕了。”

陆望安梗着脖子辩驳:“不会,师哥做饭很快的。”

“行了,别显摆了,”沈逸昨天被俩人的哑谜刺激、今天被俩人的酸臭刺激,实在叫一个身心俱疲,懒得多说,敲敲床沿,“躺好,我号号脉。”

如今眼前人看脸色是好了许多,但是那些小毛病可都扎了根的,又碰上这样特殊的时期,哪儿是补一觉就能养好的那样简单?细细号了半天,沈逸问:“安胎药还在吃吗?”

陆望安认真答:“嗯,大巫祝说还要吃半个月,到时候停不停药还得再看。”

“药好吃吗?”沈逸没头没脑问了一句。

他也算看着陆望安从少年长到青年,知道这孩子小时候身子虚,吃药像吃饭,但是这么多年的糟蹋没让他对吃药习惯下来,反而是越来越怕。

陆望安一面儿撇嘴、一面儿摇头,“不好吃,兄长,药可难吃。”

“不好吃就对了,”沈逸自顾自地收拾好药箱,直接走到了桌前开始写药方,“我开的药只会比大巫祝的更难吃,但没办法,是你自找的。半年不到,好好的身子给糟蹋成这样,真是造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