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被一群大汉架起来、扔马上、劫走了。
他早就猜到是谁“有请”,毕竟这地界儿上如此嚣张、敢光天化日当街劫人的也就那一个,但去的却不是那人府邸,而是城外一处雅致非常的别业。
“哟哟哟,这是怎么话说的”
傅旻被人从马鞍上薅下来,尚来不及整理仪容,便见一锦袍男子收了折扇,急冲冲往自己奔来。
“有何贵干?”傅旻开口。
那人却不接茬,只是一味地斥责那些大汉,“出门时怎么跟你们说的来着?咱们相爷是贵客,是体面人,你们要好生邀请、仔细接待,难不成是听到了狗肚子里去?还不快滚过来与相爷赔不是!”
那几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倒也听话,立马过来同傅旻致歉,不停说着生硬又没诚意的场面话。
傅旻对这主仆的“双簧”视若不见,却在仔细打量眼前的男子。
他的年纪应该有四十出头了,但却保养得极佳,若与旁人介绍说是三十出头,约莫也是有人信的,虽锦衣玉食却不大腹便便,虽也声色犬马却不目下发青。
细细打量五官,会发现唇与小皇帝竟有八分相像,微微厚,瞧着忠厚,但眼里却是藏也藏不住的精明。
此人正是先帝的幼弟,今上的堂叔,坐拥淮南富庶地,离问鼎龙椅只差一步的——淮南王,陆琰。
傅旻的人如今在淮南城乱窜,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打这汪浑水里摸的,就是淮南王这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