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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跟着,其余人该滚哪就?滚哪去?。”宁修云把手里的名册一扔吩咐道。

车驾边上的侍卫也?是个人精,招呼了一声?附近的兄弟,手握在腰间的长刀上,大拇指向?上一推,长刀开鞘,露出一截雪亮的刀刃。

这威胁的动作一看就?是沈三教的,沈统领虽然人不在太子御前,但处处都是他的影子。

简寻便在此时来到近前,原本表情肃杀的侍卫陡然变了副面孔,语气温和道:“简公子,劳您上马,跟着走一段了。”

护卫牵了一匹马来,恰巧就?在车窗附近,简寻翻身上马,眼神规矩地没往车驾里乱瞟。

护卫营挥退了江城一干人等,让他们让开管道,车队兀自带着简寻一个人走了,这明晃晃的偏心让余下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等到长长的车队在管道上只剩下一个影子,江行松才开始对罪魁祸首发难,他面色阴郁地开口?道:“傅大人,您这就?不厚道了,送上去?的名册那么多,怎的就?敬宣侯府那小子独得太子青睐?”

简寻出身敬宣侯府,但敬宣侯就?是个十日有八日都在昏迷的病秧子,这种人怎么可?能翻得起风浪,简寻能略过其他人直接中选,必然是和车队接洽的傅如深使了手段。

傅如深老神在在,十分无奈地答:“送到车队的名册你们可?都看过,简寻的名字可?在最后一个。傅某人和车队里的大小官员也?没什么交情,如何做手脚?”

“再说了,傅某要真有这个门路,送我儿傅景去?太子那里当?差岂不是更?美?何必便宜了别人。要我说啊,指不定就?是殿下说的那样,简郎生得俊朗,才能让殿下一眼看见。”

傅如深一番解释,在场的却?没一个相信的,从傅如深暗中调查驻军营的账面开始,他与以江家为首的江城世家之间就?已然撕破了脸。

江行松怎么可?能相信傅如深的话,这人在江城蛰伏这么久,如今一朝在太子面前得势,便忘了从前是如何在他们面前伏低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