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片刻之后那位代为传话的护卫便又冷着脸开口?了:“太子殿下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帮你们教养孩子,若是各位自家养不好?,便送去?南疆锻炼一场。”
底下轻微的议论声?顿时消了个干净。
南疆是什么地方,大启边域,常年战乱不止,南疆兵营更?是最能磋磨人的地儿,神鬼莫近,是矗立在边域的一柄利刃。
而且如今在南疆掌权的五皇子和江城素有过节,送了自己的子侄前去?,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回?来的那一天?。
太子这话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他们抱着诚恳的心前来,太子殿下却?不愿意以诚待他们。
眼见车架外各个世家的代表一脸如丧考妣,恐怕已经对太子心有芥蒂,沈七忍不住询问:“殿下原不是要忍让几?分?”
宁修云疑惑地应了一声?,随即明知故问道:“这话是孤说的?孤是当?朝太子,还是任他们摆布的棋子?”
这话说得有些狠厉,言语之间对江城世家的厌恶完全不加掩饰。
沈七立刻面色一肃,撇清自己的干系:“是裴三郎进的谗言。”
宁修云满意了。
憋憋屈屈地做这么个虚假至极的太子,对宁修云来说已经是一种折磨了,再在行事上处处忍让,还不如现在就?在简郎的剑上一头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