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云就好像诱他毒发的药引。
明日,还是找个郎中瞧瞧吧?
消灭了让他自惭形秽的痕迹,简寻从院中的兵器架上拿下一柄长枪挥舞起来,枪杆上的红缨随着动作在半空飞舞,猎猎生风。
简寻的动作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好像要在挥洒汗水的过程中,清一清他总会胡思乱想的脑袋。
左右睡不着,他硬生生在庭院里练了一晚上的武,兵器架上的器具都练了个遍,一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平复下来。
翌日早上,傅景宿醉一晚,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推开门正准备伸懒腰,就见这人大汗淋漓地站在院中,长刀刚刚收刀入鞘。
早秋的天已经泛凉,傅景在清晨的寒意里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拢了拢散开的衣服。
简寻却打着赤膊,好像完全感觉不到冷意,他把昨夜练过的兵器放回架上,一边摆弄一边询问:“昨夜你没说,哪家店最合适?”
这句话让傅景捡起了零星记忆,简寻好像问了他买首饰的事。
傅景顿时哑然,问:“你不会是等了我一晚上吧?”
简寻不置可否,站在原地等他的下文。
傅景一撩额发,太阳穴的钝痛忽然起来了,不知道是因为梦里和兵营教头打架累的,还是大早上被简寻这幅不太值钱的样子气的。
傅景斟酌片刻,答道:“城东有家叫百宝阁的首饰铺子,幕后老板是外地商人,你去那里选一个,也不会被别人盯上。简公子,虽说心意这种东西不论贵贱,但怎么也不能太寒酸吧?”
江城内部的世家之间,大多沾亲带故,哪家出了什么事,基本都瞒不过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