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二更天里昏沉睡去,又在三更天里粗喘着骤然惊醒了。
梦里全是那一夜,红烛帐暖,躁动的心跳,炙热的体温。
不同的是,那人亲昵地贴到他耳边,低声唤了一句:“萧郎……”
简寻坐在床榻上,伸手捂住脸,那双失焦的眼中,欲望像野草一样疯狂蔓延,不肯停息。
倒真真应了那人说的,“愿郎君今夜梦我”。
他下意识侧头瞥了一眼身侧,床榻冷硬,被褥轻薄,修云应当是天生体寒,睡在这样的榻上怕是会生病。
思绪飘得毫无边际,简寻脐下三寸的热意不散,衣衫里黏腻的感觉清晰地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明知道此时应该宁心静气,简寻却怎么也压不下一身的躁意。
他干脆起身,换了衣裤,拎着脏了的亵裤,做贼似的溜到院子角落里烧掉。
用打火石点了火,又怕那升起的烟气会引起外人注意,到时候一句“走水了”就能让整个校场苏醒,那简寻的脸都得丢尽了。
虽说他在驻军营的名声很差,但也不想经历这种事情。
用斗笠遮掩着把亵裤烧完,看着那堆残秽,简寻挫败地叹了口气。
他心里全是羞恼,从前他只把所有经历都用在习武上,哪能想到还有这样一遭。
简寻忍不住怀疑,那晚的药性还没散,一直持续到了现在,没到深更半夜总会再度毒发,尤其是在见过修云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