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厉二爷促不及防臀部着地,疼得差点当场飙泪。
接着霍振庭光脚丫子piapia声从里屋跑出来。
厉海目瞪口呆仰脸看向对方,这家伙不只没穿鞋,衣裤也没穿,一丝不挂,不过身上披了条薄被。
“站住!”厉海眼瞅霍振庭也要踩上那滩水渍,连忙大声呵止。
但已经来不及了,霍振庭扑通一下趴到他面前。
“呜……疼,庭庭摔痛痛。”霍振庭可怜巴巴仰脸对厉二爷撒娇。
厉海简直欲哭无泪,心说我也疼啊!
他瞧霍振庭一脑袋头发还在滴水,一边伸手搀扶对方,一边出声询问:“你洗澡了啊?”
“嗯……”霍振庭扁嘴,显出个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等俩人从地上爬起来,厉老爷不知何时已经站到门口:“哎呦,呵呵。”好似看热闹被逗乐。
厉海仰头:“爸?”
厉老爷一身西装站他房门口,看样子今晚还要出门;神情关切弯腰半蹲:“摔了啊?”
厉海哭笑不得:“您这不瞅见了么?”
厉老爷从裤兜里掏出几样东西:“今晚劳埃德银行有一场拍卖会,你等下替我给切莉亚送张入场卷。”
切莉亚就是他外头那位洋人情妇,费尔斯通男爵夫人。
厉老爷蹲在门外,厉海坐在门里,父子俩中间隔一道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