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白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怎么越抹越黑,他咧咧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邀请,“阮小姐和我一起去看看就知道了。”
她站起来,狐疑看向他,发出警告:“你最好是真的有事给我看,我打不过齐宴,但揍你一顿是没问题的。”
周白一脸懵怔,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动手解决问题,一言不合就开口说揍他。
临近中午,齐宴坐在床上,脸色又青又白,撕裂开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
面前的中餐荤素搭配得很好,看起来很有食欲。
午日的阳光顺着医院的窗户照进房间,蝴蝶拍在玻璃上,折腾半天最后降落在窗户框上不再动。
右边手扎着针正在输液,他顺着用左手去夹菜,正要放到嘴边时因为伤口伤到肌肉没法用力,青菜掉在床上。
他像是才想起来,风轻云淡地处理干净,换成右手夹菜,扫了眼一旦用力就会跑血的输液管,无所谓地继续吃。
周白合上门,无奈道:“齐队这些年一直这样,什么任务都接,什么穷凶恶极的嫌犯都见过,全身上下几乎每根骨头都被打断过,之前我们开玩笑还说挺羡慕他的体质,怎么受伤都感受不到疼,死都会毫无痛苦的死。”
阮白冷冷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在跟我卖惨吗,让我觉得他可怜?”
“不是。”周白摇头,齐宴这人就跟快尖锐的石头一样,冷心冷情,无需任何人可怜同情,因为任何人靠近都会被不同程度地伤害。
他认真地看着她道:“我是想说,齐队对自己都这么狠,他对任务也只有完成一个选项,不会因为任何人放弃,现在任务未完,阮小姐你的存在也不该终止,之所以终止,我想是因为阮小姐你和之前所有人都不一样,齐队对你动了恻隐之心。”
乌睫轻颤,她垂下眼苦涩一笑:“不会,你们齐队恨透我,他可能现在一眼都不想再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