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室内,齐宴一副大爷模样靠坐在转椅上,懒洋洋地踢了他一脚:“继续。”
被踢的男生声泪俱下,拿着糊了鼻血打的草稿一字一句念道:“我不是真的喜欢你,我只是为了满足我的虚荣心和别人的关注度,自以为是只为自己着想地选了这个错误的道路,在其他好人的提醒下,我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在此希望得到阮白同学能够原谅我,我错了!对不起!呲——”
广播噤声,所有人一脸懵,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比他们一天都精彩。
齐宴回来时,看见某个人趴在书底下,他掀开书,还是和以前一样欠欠地笑她:“不会是偷偷哭了吧?”
本来只是个玩笑话,结果女孩抬起头,通红的眼眶映入眼帘还是让他呼吸一滞,站在原地他头一次不知道该做什么。
“齐宴,谢谢你。”她像是预料到他想要说什么,先他一步说,“我没哭,没掉眼泪,我就是太感动了,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坐下,低头深思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再抬头就看见他恣睢地歪歪头,声音吊儿郎当:“谁要当你最好的朋友。”
“我随便欺负的人不代表别人也能欺负。”
“你一大小姐就不能硬气点,光知道对我硬气。”
看她呆住的模样,他似笑非笑地开口:“你好歹能使唤我,后山硬着呢,给老子挺直腰板往前走。”
也许是感动坏了,她的脑子也糨糊的不行,下意识开口:“你有多硬?”
“……”
说完她自己也反应过来,滚烫的血液直涌大脑。
只见那人微微勾了勾唇角,轻声问:“这个问题回答的范畴也是最好的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