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发卷子,上午讲题,每个班都是被各科老师轮着骂了一遍。
约莫现在整个年级学生的心情,都像这天一样灰。
整个高二教学楼都笼在一片阴霾里。
一分钟后,闻声到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极其冷淡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不太清晰,裹挟着此时十二月的凉气。
“今天你校长也在,我们再商量一下你出国的事”
跟刚文童描述的一样,话说得客气,语气却没有一点要商量的意思,透着一种“你必须听我的”的固执。
但好在听她这话的人比她更固执,不留情面地挡了一下,让这话生生地掉在了地上。
“没什么可商量的,”李延时打断她,“我不去。”
袁娅提高音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同意出国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进部队这事儿你想都别想!”
话落,闻声没再听到声音,大概是李延时觉得袁娅这话实在是没什么好回的。
闻声手搭在门把上,借着半掩的门缝往里看了看。
不看不打紧,一看倒是真是有些意外。
从王建国那个位置往外,或站或坐有十几个老师,多数都不是他们年级的,看着像校领导。
听刚袁娅那意思,应该都是她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