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穿得太薄了?”闻声停了笔, 习惯性地拉高自己的毛衣衣领。
文童缩着脖子甩了甩脑袋, 妄图把从外带进来的凉气驱赶开。
两天前王建国再次调了下班里的位子,文童和文越被换到了斜前方, 跟闻声和李延时隔了两排。
文童挤到闻声的位子里,贴着闻声坐下,小声跟她咬耳朵:“李延时的妈妈来了,正在办公室找王建国。”
闻声目光在身旁的空位上落了一下,食指微蜷,勾在毛衣的衣领,反应有些迟钝地转回来:“他妈妈吗?”
“嗯,”文童半个屁股坐在闻声的椅子上,“感觉他妈跟梅奇兰有点像,但有没有那么女魔头”
文童回忆着刚路过办公室在门口张望的两眼:“说话客客气气的,但你打眼一看就知道,她再客气说的话也没什么商量的余地。”
闻声把眼镜取下来,对着镜片哈了口气,用袖子去擦上面的雾气。
她向来对外界的事情不太关注,对文童说的事,自然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当然文童也不管她听没听,纯属是为了说一说,满足自己的表达欲:“好像还是说让李延时出国的事儿,他不愿意,正在办公室”
“闻声!”周佳恒从前门探进来半个身子,扶着门框,“班头喊你。”
闻声把擦了一半的眼镜重新架上,按着桌子站起来:“来了。”
文童向外半转了身体,给要出去的闻声腾位置。
因为月考,这周六临时又加了半上午的自习讲卷子。
仍旧是二高自己出的题,也不知道二高的老师是不是看学生那副想死的表情看上瘾了,这次的题延续了上次“及格都难”的风格,让人看了不知道怎么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