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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至此,梁忠还能如何?只低下头,行礼道:“是,末将遵命。”

回到龙乾宫中时,阮舒月正在里煮茶。见元怿回来,面上随即绽出笑来,“元,”只唤了一个字,一眼瞥到旁边的宫人,口中的称呼便改了:“陛下,您回来了。”

元怿将翼善冠往边上内侍的手里一塞,重重坐到阮舒月身旁,拉过她的手略带疲累道:“干嘛叫我陛下?”

“这是规矩。”

“去他的劳什子规矩。”

阮舒月觉察出元怿情绪不对,她放下手中的茶勺,空着的那只手抚上元怿的额发。“怎么了?”

元怿叹了口气,阮舒月的手顺着她的额头点上她的唇。“不准叹气。”

元怿抓住她另一只手,终于露出些笑模样,眼神一瞥,侍候在侧的内侍宫女方才弯腰行礼躬身退下。

待到内宫只剩两人时元怿身子一软,趴在了阮舒月的膝头。她本就比阮舒月要小一岁,如今越发有小一岁的样子,二人私下一处时,元怿便时常这般仿若撒娇。

“司马阔还是反了。”

阮舒月轻“嗯”一声,这事前朝后宫都已知晓。昨日安襄还来见过她,又是好一顿哭诉。

“他当真是一点不顾及四姐和孩子。”元怿语气压着恨,随即又狠道:“还是他真的以为,我会心软顾念什么亲情,不动安襄和他一双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