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若谈和,许之宗亲王爵,先稳住再徐徐图之。”
“宗亲王爵?那逆贼都打到京都城外了,他要的岂会是区区王爵这般简单?”
郎延拓沉下脸,此时此刻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援军也好暗卫也罢,他都需要时间同郎元怿周旋。
“这样,谢爱卿,朕即刻命你为御史钦差,前去同郎元怿讲和,只要他愿意,宗亲王爵朕都许之。对了,还有江王,朕也以亲王之礼厚葬了,你去转告他,若他仍执迷不悟。”郎延拓目光阴寒,看得谢绥心下一凛。郎延拓从龙椅上下来,几步走到谢绥面前,握住他的手肘。“朕相信谢爱卿,定能劝说成功。”
老丞相缓缓躬身,知道此事再无推脱的余地。“臣领命,自当尽力而为。”
义军兵临京都城下。郎元怿看着面前熟悉的城楼,当年她一夜之间家破人亡,含恨离乡逃亡的场景直至如今仍旧历历在目。京都城一如从前,只是自己再不是当年的自己了。
终于,她还是回来了。
火炮营列于阵前,数十枚火炮对准了京都城。然而元怿并不想这样打开京都城的大门。
“守将听着,受降不斩,速开城门。”
她早就看清了城楼上的守将,唐猛匹夫,勇有余智不足,郎延拓当真无人了。
京都城楼之上,唐猛回头看了一眼立于柱后的人,随即一扬手。少顷,几名士兵押着一人上前。那人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玄铁的锁链穿琵琶骨将人锁住,双手双脚亦都戴着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