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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怕?”

“六叔旧部仗义忠心自是肯定,可如今时局,我怕郎延拓已经有警觉手段,若我们冒然行动恐暴露自身。且他们大多都有家眷妻小,若一旦事情败露,我也担心连累无辜。”

梁义在旁道:“那我们先找几位没成亲的将军,就是品阶不高恐怕难有太多兵力支持。”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若真当有心,不在乎品阶高低,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梁忠拦下还要说话的梁义,世子的话他明白,汉王部众,确实难保人人都如他们这般,而且家眷亲属都不得不考虑在内。

“至于兵器,我曾在凉城山发现过一处铁矿,只是开采难度不小且铸造兵器的地方还需再找。”

梁忠:“既如此,便听公子的,铸造兵器的场地我会让人去找。”

在场只漠城唐翀并梁氏兄弟。“来此已有多时,还有另一件要事需办。”元怿从怀中取出封血信,唐翀见到那信目光一沉,就听元怿道:“这是唐翀的兄长唐飞大哥,拼死送出的信。”他将信递给梁忠,梁忠接过展信阅之,神色从起初凝重到惊喜再归于肃寂。

“没想到,吕将军会有此心。”此信正是湖州武尉吕松托唐飞转交给陶依的,当初陶依在湖州因缘际会得见吕松,这才有了后续共谋之约。

梁忠摸过信上染就的鲜血,转而对着唐翀躬身一拜。“唐女侠,受梁某一拜。”湖州之地为南北通关要塞,他虽想过,但吕松属于早年跟从过王爷的,因而此事并未受太大牵连,加上两人过去交集并不多,因此他不敢十足保证。

“梁将军这是做什么,唐家人言出必行,受人之托自当终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