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呢,原是咱们郎门女将陶依郡主啊。听闻前儿你将定远侯家的四公子打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出门呢。”安襄成亲之后,性子淡了不少再鲜少如过去那般张扬,只是说话的习惯仍旧改不了,尤其见着陶依。
“谁让他欺负老实人,该打。”陶依撇嘴,走到元怿身边,她都来这么半天了,元怿都没动弹一下。“元怿你干嘛呢?”
“钓鱼。”
“我还不知道你在钓鱼,怎么见着我也没个反应?”
“元怿那是被你缠烦了,天天宗学里见不够,回家想清静清静都不行。”
“四姐!”陶依瞪起眼睛,放在往常两个人早就你来我往互相斗起嘴来,今儿她却只是哼哼鼻子终究没说出什么。司马阔成亲半月便去往边塞换防,沛国公府是长媳当家,这位长媳原是吏部尚书的长女也是京都城里出了名的伶俐人,虽然不敢对郡主不敬,但毕竟一大家子同住一个屋檐下,以安襄的性格,恐怕是难以过的舒坦。
“好了。”云卿赶忙打断两人,问向陶依:“定远侯也是国家功臣,你怎的又把人儿子打了?”
“真不怨我,是他和人辩驳不过动手推搡,我一时看不过去顺带行侠仗义教训他两下而已,又没有真将他打伤,不信你问元怿,她当时也在的。”
被点了名,元怿才挺起背,这些日子她一直没什么精神。“侯魁和孙仲和谈论策学,说不过人家就动手,陶依看不过去才去帮忙拉架的。”
安襄装作恍然:“闹了半天原来是打了咱们未来的五郡马呀,那这事四姐可要夸夸咱们陶依了。”
“四姐。”云卿嗔怪道:“你就别跟着小孩子起哄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陶依坐到云卿身旁,蹙起眉显得颇为担忧:“五姐,我看了那个孙仲和,文弱书生模样手无缚鸡之力说话还酸里酸气的,被比他小的侯魁都能打的毫无还手之力,这样的男人你当真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