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嘉珩的手不经意一紧。
小梨花撅了撅蹄子,岑嘉珩才收回手,伸手拂了拂小梨花的鬃毛,看向城门的方向。
身后的少女们还在议论。
“诶,你说梨月馆里的郎倌们长得真的很好看吗?其实我也有点好奇……毕竟,听说还有人扮做岑小侯爷的模样取悦时小姐。”
“那多少得长得还不错,说起来,我们要是也能像男子一般三妻四妾就好了。”
“正妻的话,那必然要林二郎那般的!”
岑嘉珩似乎终于听不下去了,他调转马头,扬鞭入城。
时家的位置还没变。
其实时槐不知道,他从前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来过时家许多次,想要借故送些礼物给时梓或是时府尹。
可惜时家人对他十分警惕。
无论他送什么,下人总有一万个理由不收。
唯有一次,他费尽心思摘了一大捧蔷薇花,又怕吃闭门羹,拿帕子蒙住脸翻过时家后院墙头,偷鸡摸狗似地找到彤管,才把那捧花送给时槐。
门口的护卫不是从前那个。
岑嘉珩递上去拜帖,“若是时府尹疑问,便说来客是来取一对金簪。”
青年衣冠华贵,虽然风尘仆仆,却器宇轩昂,格外沉稳凛冽。护卫犹豫片晌,还是结果拜帖,起身入内。
另外几个守门的小厮不是时家人。
穿着打扮都十分素净,身后的马车则是林家的,想来是林二郎来了时家。
岑嘉珩眸色微冷。
他抬起眼,看见春色融融,杏花正好。
内院的主人客人似乎正在赏花,传来一阵融洽的笑声。等了半天,护卫才走出来,拱手捧出一盒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