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可以说,和正常真实她没半毛钱关系。她本人架上一个镜子,都会觉得自己大概是被夺舍了的程度。

都演到这个程度了,秦易大概能分辨出这是幻觉,立刻出去了吧?再不出去,山崖上等着捡漏的那些老家伙,怕是都要想办法下来捞仙骨了。

但秦易神情依旧。

白衣胜雪的仙君伸出手,揩掉她眼角的泪水,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我知道这是幻境,”少年神情渐渐阴郁消沉了几分,额心魔纹若隐若现,“只有幻境里,大小姐才肯碰一碰我。”

时槐:“???”

她的手一僵,收回不是,不收回也不是。

救命,她开始有点害怕了。

少年矜持如雪的眉梢冷意融化,微微垂眼,乖顺地贴上她的脸颊,侧脸亲吻她的鬓角。指尖轻轻勾着她的手腕,摩挲攀援往上,暧昧又隐秘地攥紧她。

时槐脊背也僵了,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但秦易就像是护食般,充满攻略性地往前,咬住她的唇瓣亲吻。攥住她手腕的手指收拢到极致,猛地松开,喘息剧烈地伸手扣住她的肩膀。

肩膀被按住,时槐动不了,“阿易……”

嗓音非常温柔,非常肉麻。

她见少年面色依旧如常,时槐决定下一剂猛药,捏着嗓子娇滴滴,扭捏缠绵道:“易郎,你便这么迫不及待么?若是时槐知晓你在幻境里肖想她,你的面子往哪搁呀?”

幻境里对仇人酱酱酿酿,清醒过来得羞耻得脚底抠出三室两厅吧。

时槐面色无辜,实则暗示。

果然,对面的少年眉梢微皱,目光露出一霎那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