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遮挡,他只看得见影子的脚踝往下那一截。
脚尖朝向地面,绣花鞋上沾满了血迹,说:“现在,你明白我的感受了吗?”
他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人是谁。
母亲不会这么对他说话,他知道,然而他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
出了笼子之后要报复其他人,让他们血债血偿,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少年想了无数次,却在这一瞬间放弃了所有念头,沉重的负罪感逼迫着他,他开始寻找死亡的契机。
这一次,是他所有尝试中最成功的一次。
整整十天的时间,他第一次踏出笼子。
可惜的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做出任何事情,包括逃离。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飞雪漫溅窗棂,撞得噼啪作响,似冬日蝉鸣,惹人心焦。
被他咬掉手指的男人还在痛骂,血流如注,很快其他人也慌了起来,被当作食物吞吃入腹,痛得眼前发白的小孩,见状大喊道“活该!”其他笼子里的人也终于笑起来。
这些人压抑了太久,直到此刻终于潮水般的翻涌奔流。
“你们凭什么决定我们的生死?”
“真正该死的人应该是你们才对!”
“你们根本不是人,而是野兽,是吃人的野兽!”
食客们意识到自己失去了震慑力。
“吃掉他!”
他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