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回家,胡怀瑾都没有丢掉那只签,反而是走进那间小屋,随手丢进了抽屉,又把门反锁。

胡怀瑾正大光明藏私房钱一般的行为,在余欢看来,就是心事重重,但是不愿意吐露。

嘴硬。

迟早把你催眠。

余欢拿过酒精棉球,一边擦拭一边观察着胡怀瑾的神情,深怕力气一大,她就会感觉到疼痛。

“没事的,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话虽这么说,真到夜晚降临,躺在床上,胡怀瑾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又失眠了。

“睡不着吗?”余欢翻过身,一毫米一毫米的贴近,直到感觉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嗯。”

“那我来安抚你吧,能睡着的。”

余欢支起身,盘腿坐在胡怀瑾身边,替对方掖好被子。

胡怀瑾疑惑的看了一眼,转而便放松下来,等着余欢的安抚。

她是精神心理科医生,会这个也很正常。

“你放松一下,乖乖躺好。”余欢邪魅一笑,轻轻捂上胡怀瑾的眼睛,“眼睛慢慢的闭上。”

“慢慢的…慢慢的…”

余欢的声音软下来自带一种蛊惑性,自制如胡怀瑾,也得缴械投降。

胡怀瑾随着一呼一吸,逐渐松解下来,闭上眼睛的瞬间,感觉有些沉重。

真听话呢。

让我看看你心里有什么事吧。

“放松你的额头……”

“好,现在你会感觉你的额头有一些沉重…想陷入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