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而且,因为弄坏了一些房东的东西,房东找我要赔偿。”他补充道,神情莫名,“我当然也没有办法,只好问他要多少赔偿金结果他报出了一个数。”
“四千块,正好是我所有的积蓄。”
郁筠的双眸霍然一冷。
这多么杀人诛心啊。
精准地找到宋呈越租住的地方,又精准地让房东报出了这个赔偿的数目。
宋恒陈什么也没说,但却清晰且恶毒地传达出了一个意思
你做的一切,包括你住的地方,也包括你的存款,都在我的掌控之内。
为了逃跑而做出的努力,都是徒劳。
郁筠看着宋呈越,只见他垂下了眼,看起来颇为可怜单薄。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静静地看着宋呈越。
“相框,就是那时候被打碎的。”宋呈越倒是自我调整得很快,指了指桌上那残破的相框,说,“这次倒是又遭了顿罪。”
郁筠顺着宋呈越手指的方向一看,这相框也是传承了房间的叙利亚战损风格,连相框里的玻璃渣都撒了一桌。
“全家福吗?”郁筠低声问道。
“是的,是全家福。”宋呈越平静地说,“是他们去世之前,我们最后一次度假,去荷兰拍的。”
然后它被砸碎了。
郁筠偏头看着宋呈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像在安慰郁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如此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关心。
不过,还没等郁筠想好关心的措辞,宋呈越的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他低头看去,而后对郁筠微笑着说道:“啊,是我的室友,我让他今天别回来,在外面住一下。”
郁筠顿了顿,见宋呈越准备回消息,便脱口而出:“你问问他需要多少补偿。”
“嗯?”宋呈越怔了怔。
郁筠按了下眉心。
他也没有办法,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他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宋呈越这样被欺负,一个人这样无助地面对那么可怕的压力。
凭什么?
郁筠的心中油然而生一点无法抑制的愤怒。
就算有那么多复杂的前提条件,但宋呈越和他也要结婚了,至少算是他的人。
凭什么,就让宋家这么对待?
他下定了决心。
“你去联系一下房东和室友。”他说,“问清楚赔偿数额。这笔钱我来出。”
宋呈越的表情从呆愣变得茫然,又从茫然中逐渐浮上了一层水汪汪的泪意。
这层泪意好像并非浮于表面,而是从某些更深的地方涌上来。
“我……”他呐呐地开口,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