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不知道谁立的规矩,摆摊还需交钱给官府,她怎么瞧着那些身着粗衣花布的人都不像官府的,不给,他们便将绣布通通扯烂了,那可是自己大半月的心血。
后来她又挤出一部分钱,交齐了他们那所谓的“安置金”,他们却故意刁难,只许自己在最边上无人往来的地方卖绣布。
卖不出高价,就贱卖;卖绣布的钱不够,就去找其它的活,只要能将海裕山的病养好了,之后再把日子过好便是。
她最近总喜欢把那只镯子取下来,对着光一照,可以透过玉镯看到里面若隐若现的点点金尘。
“怡儿,饭做好了吗?我去摆桌子。”海裕山轻轻靠在门前朝里面探头,他在门口逛了四五圈,晒足了一上午的太阳。
满山红惊起,放下镯子冲出身去,遥遥听见她大叫:“不好,都忘了还烧着菜呢!”
海裕山笑着摇摇头,走进屋子,一眼就看到了桌上那只镯子,他款步上前,神色晦暗,拿起镯子正欲收进袖口,窗外一声鸟鸣将他惊醒。
他咽了口唾沫,还是将镯子放归原处。
“郎君,你不是去摆桌子吗?”满山红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菜汤,行至院前却不见桌子。
“我这就来了。”海裕山慌忙动身,将桌子搬去院里。
两人就着微风,在门口那棵参天大树的树荫下吃饭。满山红一个劲地往往海裕山的碗中添菜,说是身子弱就多吃点东西补补。
海裕山便是想推阻都不能,只好说道:“我早已习得辟谷,不用吃这么多,不吃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