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数不多的证据又没了,释传的脸白得没了血色。
这辈子他没几次后悔的时候,又或者每一次后悔都可以为自己找到开脱的理由。
出国是出于自身和家族的考虑,当初挂断宋寄的电话是因为亲人的无辜失踪。
那么这一次呢?为什么没有去接宋寄呢?
找不到了,一点开脱的理由都没了。
除了觉得惊悚,释传更觉得难过,搁置在腹间的手臂慢慢抬起,蜷缩着的手胡乱地盖在脸上任由眼泪在手背蔓延开来。
但齐言又立马把他的手臂抓过来放好在被子上,“别急着哭,我话没说完。酒店的监控系统是酒店的,大马路上的总不至于也系统维护吧,所以我不死心又查了酒店对面拐角处的那个监控。”
“释传,系统里显示当天傍晚,释燃从那个酒店里走了出来。”
这个名字对释传来说几乎已经条件反射一样的厌烦和恶心,他惊诧地瞪大眼睛。脑子里很多事情原本模糊不清没有头绪,却又在这一瞬间突然有了清晰的方向。
悲痛被强制着压了下去,释传喉头颤动,“所以……”
齐言点点头。“虽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他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难说真是我小人之心。但我没办法不多想,也不敢再冒险了。”
“你知道你的伤已经没办法再往下拖了,褚南找东西很快,接下来我和你只能把所有的重点都专注在你身体上。我没办法顾得上精神上随时可能错乱的宋寄,无论是他把自己弄伤,还是某天又疯了提着刀冲进病房捅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