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哪里奇怪?”
天韵:“你我在山上这般久,何曾见过师尊会做月饼?”
容雨苍并不感觉有什么,“自从商风林再见师尊,许多奇怪的事我都见过,你当着那么多人面吻了师尊,师尊没当场诛杀你,那次之后,我对任何发生在师尊身上的事都已见怪不怪。”
她这么一说,天韵又想起来了。
曾经她对师尊无意说过一句:“师尊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
师尊当时如何回答她的?
师尊问她:“你分得清?”
当时师尊问得随意,她便也只是随意一听,可不知为何,此刻她心里却放不下这句话。
自己究竟在怀疑什么?
容雨苍见她思考认真,遂起身,“看来你最想见的人是师尊,我何必自作多情来陪你过仲秋,我走了。”
“等等。”天韵扯住她一片衣角。
容雨苍身形一定,神色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等什么?”
天韵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颇不是东西,但不是东西也得说:“你能替我给师尊传句话吗?”
所有的期待瞬间破灭了,容雨苍甩手将衣袖从她手里抢出来,“仲秋月圆夜,人月两团圆,如今你所求的皆已圆满,却为何要作践我对你的一番心思?”
这话想必是容雨苍忍了很久的心底之言,今日被天韵这样一辜负,没忍住便吐诉了出来。
天韵早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她一直没去见争渡,就是怕争渡会和雨苍一样。
天韵明白他们对自己的心是极真诚的,可正因如此,她更不想去辜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