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心里憋着一股气,只想着怎么顶嘴,没注意到这句话的奇怪之处。
她是有些怕冷,所以每天都会煮热汤,既给师尊,也给自己。尤其是每年仲秋时节,月华最浓,这股寒意对她几乎是刺骨的。可这件事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过,连容雨苍也不知道。
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她怕冷。
旁人看她,总以为一身红衣之人,又能引火上山,怎可能会怕冷呢?
师尊更不可能会知道了,过去师尊根本不关心她。
既然师尊不知道她怕冷,如何会提醒她带件衣裳呢?
只是随口一提么?
“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容雨苍怪道。
天韵盯着怀里的斗篷,手指轻轻摩挲几下:“寒羚山没有蚕,没有丝线,师尊从何处弄来这身裘衣?”
容雨苍想了想,道:“这我并不清楚,不过今日师尊授完孵化之法后曾下过山,回来时便有了这件衣裳,想来是在山外买的。还有这个——”
说着,容雨苍从身后拿出一方手帕,摊开来,手帕中心变出一叠小月饼。
每一个只有半手掌那么大,果膏一般的材质,白白软软的,月饼上方是雪花的图样,洒着点点糖霜,宛若雪花落着,纹路凸起之处,还可见浅淡的红色,犹如红梅花瓣被嵌入雪中。
容雨苍:“这是师尊让我拿给你的,说是雪花馅的月饼。”
“师尊做的?”
容雨苍:“想必吧,我与九方也有。”
天韵将手帕合起来,盖住月饼,免得被弄脏,“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容雨苍本来想尝一个,看看给天韵的和给自己的是否有所不同,却没想天韵根本没给她伸爪子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