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再次骚乱起来,各种杂物砸向宋先忧。
官兵连忙护住宋先忧,手忙脚乱地挡住更加愤怒的悬北百姓,最后闭上县衙的门,把高声叫骂挡在大门之外。
宋先忧狼狈地撤回正厅,孟县令有些幸灾乐祸,“大人,刁民也不是好对付的,尤其是没后路的刁民。”
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拼个鱼死网破,毕竟这时候不拼就是饿死的份,搏一搏还有些希望。
宋先忧恶狠狠地瞪他,祈泠好整以暇地跟着看过去,“县令大人这话倒是不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嘛。”
“太子殿下如此镇定,想必已有良策。”孟县令挑了挑眉,扭动脖子正视她,“不过臣奉劝一句,殿下对付上等人的法子不一定稳得住下等人。”
祈泠掸了掸衣袖,“什么上等人下等人,归根结底不过五个字:财、权、色、利、情。”
说完,也不管孟县令什么反应,径直走出正厅。
县衙大门打开,嚷声再度高涨。
跑在最前面的平贝闷哼一声,祈泠偏身去瞧,却见一块沾了蛋液的石头掉在地上。
又是一个飞石过来,祈泠一把把平贝扯开,愠怒,“你们是要活活砸死人不成!”
清亮的嗓音引得众人看过去,很快,有人认出她,“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救救我们!”
此声一出,四下伏地,高呼千岁。
祈泠压下怒意,“平身。”
下首却无一人站起,满是求救之言。
祈泠索性就让他们跪着,却不废话,“你们所求,孤已知晓,然兴水务乃利民之举,尔等既为大启子民,理应为社稷着想,万不该闹到这里扬大逆不道之言。”
“殿下是不想为我等做主吗?”众人蠢蠢欲动。
祈泠薄唇紧抿,下首一人跃起,举臂高呼,“我等只为打倒狗官!殿下不做主就闪开!”
“打倒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