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
车厢内沉默下去,直到车轮停止滚动。
“公子,到了。”
车帘掀开,祈泠跳下马车,平贝跟着下去,面上浮出讶然之色,她们居然到了……县衙?
为首的官兵领着她们从正门进去,祈泠刚走几步就听到正厅传出的交谈声:
“大人,下官实在是压不住了,求您救救下官吧,这可是左相大人下的令!”这是孟县令。
另一个男声沉稳平和,“你是一县之长,闹腾的不过是些刁民,怎么就压不住了?既是左相大人之命,你更该往死里压,若压不住,往小了说,是你无能,往大了说,那就是左相大人颜面扫地。”
“大人……救救下官!”
祈泠踏进去,“县令大人这是怎么了?”
闻声,孟县令猛地回头,“你……你你你……”
“我怎么了?”祈泠勾了勾唇,自来熟地寻了个位坐,“县令大人看见我怎么跟看见鬼一样?”
孟县令扭头看向上座的男子,“大人……”
上首的男子三十来岁,抬步离座,掀起衣摆弯膝,“臣,悬州刺史宋先忧,叩见太子殿下。”
祈泠摆手,“免礼免礼,宋大人一路辛苦。”
宋先忧起身,挪步到她身侧,恭敬垂头。
孟县令左看右看,苦着脸跪下,“臣叩见太子殿下,臣还以为您……殿下既平安,臣这就传信给公公及太子妃殿下,想必他们还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