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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被下了狱。
任阮泪湿帕子下的嘴角,冷冷一撇。
秦朗几乎得罪了整个朝堂,身后的靠山也已经倒塌成了一坯黄土。
如今进了衙察院的牢狱,他已经再无翻身之日。
他投奔的,是萧鸿远。
若不是萧鸿远因为与贾氏牵扯过密,整个萧府已被楚询先一步下狱,今日朝堂上所念出的姓名,指不定还得多添上好几个萧氏。
煽动流言,组织刺杀使团,勾结贾家和南疆里应外合……
这桩桩件件里,都少不了萧鸿远的影子。
听闻他的下狱和行刑,都是他一直纠缠念念的外甥傅重礼亲自带兵和督行。
想起傅重礼朝服下的白衣,叛乱那日背影手中带剑的血,还有此前种种纠扯闹剧,任阮叹了一口气。
萧家和傅家之间,大抵也有许多汹涌的血仇旧潮。只是淹没在这场动荡的京都浩劫中,不为人知罢了。
好在,一切都了结了。
任阮走出重重宫阙,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清晨的乌云已经散去,太阳终于显露出来,落下融融的暖意。
“如今可好了,姑娘的声名总算是得到了彻底的洗清。”
往后再有这般流言,恐怕那些牵扯的大人,比自家姑娘还急着澄清呢!
平安苦了这些天的脸上,终于再次流露出真心的笑容。
她扶着任阮上车:“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姑娘快回去罢,家里还有着惊喜等姑娘呢!”
“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