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他们不择手段,加害与人了?
众人正哑口狐疑中,站在前面的傅重礼回过身,悠悠道:“既然如此,不知是哪位正直英勇的大人,将此事告知了郡主啊?”
任阮忽然瞧见他,微微怔了一秒出神。
清晨随谢逐临进宫时,她其实在马车中瞥见了从御书房中出来的傅重礼。
他清温的眉目满是憔悴,还未来得及换上朝服,只披了一身素白到恐怕御前失仪的衣衫。
听闻昨夜的御书房彻夜灯烛。
而今日早朝,傅重礼已被荣封为真正的晋平王。当朝大夏的异姓王中,仅此于谢逐临被新封的镇南亲王。
朝堂众人前的傅重礼紫袍加身,一派温清润正的风发模样,再寻不见半分清晨寥落御书房门下的戚疲。
任阮颤了颤眼睫,很快回过神来。
她就坡下驴,抹着眼泪回答道:“这位好心之士,便是秦朗,秦大人。”
秦朗?
这个陌生的名字先是让众人环顾了片刻,待到有认得的回身,众人的目光才渐渐齐刷刷地向后望去同一个地方。
终于,聚集在金銮殿极靠后的一个瘦弱身形上。
一片死寂的安静中,秦朗慌张抬头:“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任阮轻泣道,“可是这些日子京都那些传得沸沸扬扬的闹闻,可桩桩件件,追根溯源,都是从您秦大人口中传出来的啊。”
之前谢逐临所报出的名单中,每一个都能在如今的京都寻到腌臜流言。
除了最开始的几位,任阮特意让金吾卫又旁敲侧击,暗中推波助澜,叫坊间的流言牵扯上了更多的官员,将这把火烧得越发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