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朝。”她温柔地唤他,“我听说,你在文渊阁中为大家带来了许多极其重要的线索。我昏睡了这些时候,竟错过了。说给我听听,好不好。”
杜朝抬起头来:“我……”
他赶紧压抑住一提到文渊阁就泛上来的哽意,努力平缓了几口气,才继续道:“除了那些巫蛊阵法的典籍,我查到了一些南疆圣女的事情。”
远古之时,南疆与西芜曾是由一家。
南疆地域常出巫蛊传人,渐渐占据了主权。后来巫蛊之术可怖的反噬让南疆逐渐销声匿迹,被奴役了多年的西芜也终于在奋起反抗后,自立成国。
多年来双方势力交锋着此消彼长,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这也就是为什么,如今西芜处每一次的政治动措中,都或多或少地显露出南疆操纵的影子。
而身负巫蛊力量的南疆人虽然看不起金发碧眼的西芜人,但他们每一任巫蛊之力强大的圣女,却俱是如出一辙的蓝色眼睛。
任阮点头:“原来如此。”
“我还看到了一些关于往年大夏盂兰盆节盛典的记载。”杜朝说,“通过金吾卫对其中记载一一追查对照,原来先帝时期的金乌神坛,就已经彻底被南疆人渗透了。”
自从成功以那些星象占卜,说服先帝举行盂兰盆节的庆典后,他们就一直帮助着南疆圣女在京都不断炼化着行尸走肉。
随着南疆圣女的巫蛊法术渐趋成熟,他们的手从不起眼的百姓,渐渐伸入官员的宅院,再到皇宫,甚至军队。
那个杀害司南的洒扫太监,之所以能抵挡住衙察院的审讯手段不改口,也是因为,他早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