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内心深处,还曾为良知留有一点点微小的位置。”任阮摩挲着他的手,微微一笑,“否则,我可能还不会及时对那圣灯提起警惕。”
她的话让众人愣了一愣。
吾九九想起之前密室下任阮给自己使得眼色,双眸希望地一亮:“郡君的意思是……”
“这场已经巫蛊诅咒已经完成了又如何呢?它所诅咒的,根本就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任阮微微一笑,“真正的画像,已经被我转移出来了。”
吾九九兴奋得大叫一声:“原来之前我们一起看卷宗的时候,郡君拿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画像!”
他还只当是些之前废弃的画稿罢了!
吾九九在任阮的示意下,立刻熟练地从抽出床榻下的暗格,从中取出被安置得整整齐齐的画卷。
完好无损的画像被一一展开,上面众多熟悉的面庞依旧栩栩如生,鲜艳如初。
“阿阮,你……”
谢逐临怔了怔,手指小心地落在画像上。
任阮有意要让沉重悲伤的众人振作起来,扬起灿烂的微笑道:“没想到吧,你们任姑娘在玩儿心眼子这方面,可从来没输过。”
平安快速地抹了一下眼睛,也笑起来:“如此一来,那南疆圣女最后的底牌,也总算是被咱们彻底击碎了!”
“太好啦!”吾九九高兴道,“咱们大人没事咯!”
屋中沉重的气氛总算稍稍活跃起来,任阮微笑地看着他们,目光落在依然安静坐在轮椅上的杜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