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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恐怕没有。”杜朝沮丧道。

屋内原本就不甚高涨的气氛,顿时陷入一阵更低的气压中。

谢逐临神色淡淡:“谢伯一直在随时监测我身体的异动,不必过于担忧。”

虽说如此,但谢逐临昨日在长门宫犯病之事,他们都有所耳闻。

纵使是这样往日如神一般的存在,在面对强大诡异的巫蛊术法面前,还是难以招架。

谁也不知道下一秒,谢逐临会不会再度猝然出事,亦或者像被控制的吾十九一样对着衙察院刀剑相向。

安静了许久的任阮终于开口了:“在密室里摆下这道阵法的,是吾十七罢。”

“是。我们在吾十七的屋间里,搜到了许多黄符和血砂,还有一些没被销毁干净的信纸,上面俱以南疆密文写就。”

提起吾十七,吾九九神色复杂,“还有那盏圣灯,原来早在神像游街之前,就已经被他们改造成了巫蛊法阵的触引子。”

南疆圣女在逃离长门宫时,并没有带上吾十七。

金吾卫们再将吾十七押送回了衙察院。

只可惜,当时的南疆圣女似乎已经将吾十七彻底利用尽,最后一次给他的罂草中,掺杂了致痴傻的毒物。

这让金吾卫们根本难以审问出太多有用的讯息。

“难怪。”任阮若有所思,“当初大理寺的调查中,曾说起花车上装饰被异常地烧燎了许多。”

当时他们对此并没有太过留意,也就没有多想到,整个花车上除了四处白金宝柱顶端太阳形瓣里的圣火,还有一处火源——任阮手中的圣灯。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圣灯就已经被动过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