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她平静地望向屋顶,“在长门宫时,听闻圣女曾遗落下一个东西,却不知是什么?”
南疆圣女想起这个就烦躁:“少废话,赶紧滚下井去。”
任阮不紧不慢:“不知道可是一支步摇?”
屋顶上的人神色一变。
她继续道:“上面或许,有一只顶着芍药的凤凰?”
“凤凰下边,可垂着几串珍珠长链?”
南疆圣女猛然立起来,目光阴恻又狐疑:“它在哪?”
“我依稀记得,在慈禧宫见过。”任阮作回忆状,“落在那碧虚泉的祭坛上。早知是圣女的东西,民女就拾捡过来了。”
那南疆圣女焦躁地迈了一步,忽然又停住。
她冷笑:“那处已被你们搜检控制,想必是已经偷收回衙察院里去了。”
“不急,我先收拾完你们,自能有人恭敬奉回来。”
她又悠然在屋顶上坐下来。
“还不跳么,任姑娘?”南疆圣女恶劣地勾勾唇,“看来你所谓的深情,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啊。”
见她不动,任阮心一沉。
任阮暗暗咬牙,借着状似被戳穿心事的慌乱垂眼掩饰,忽然飞快地给吾六递了一个眼色。
吾六眼皮颤了颤,握剑的手微收。
“啊,我倒是想起来了。”
她递完眼色,终于抬眸,笑着从袖中滑出一个小木盒,“我出来时,竟还顺手从衙察院里带了样东西。”
在南疆圣女死死的盯注下,她慢慢地将小木盒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