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苒的内心很是煎熬。
而另一位当事人此时正坐在训练室里悠然自得地看比赛回放, 全然不知自家中单脑中已经倚马可待书写了一篇二十万字的言情小说。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沈祁白坐在电竞椅上转了一百八十度,正打算数落戚苒的龟速,却在视线触碰到酒红色的衣摆时,失去言语。
浓烈温暖的酒红色衬裙,清浅柔和的纯白大衣;一顶兔绒贝雷帽俏皮地歪斜着,小巧的链条包被她不自然地抓住手里。黑袜与高跟短靴活生生将戚苒一米六的身高拉成了一米七。
其实这一身打扮从色系到单品,大街上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撞衫的姑娘。但奈何戚苒是个沉迷黑白配的奇葩, 连带着她身边的直男们也逐渐动摇了最初的审美。
所以,失去审美的沈祁白觉得,此时的戚苒好看得仿佛在逼他犯罪。
见沈祁白欲言又止,戚苒立在门边,有些扭捏, 等待着来自直男的评价。
然而,一片死寂。
要不是因为沈祁白是异性,戚苒恨不得当场扒掉这身装备。
“穿这么喜庆去医院果然不太好对吧?我就说嘛,徐子棉沈牧雨还不信。”戚苒难掩尴尬,扯弄着衣领,“你等我十分钟,不,五分钟!我马上换个衣服下来!”
戚苒慌乱不安的毛躁模样一帧不少全落进沈祁白眼里,他轻笑:“我说什么了吗?”
……表哥你可曾听过“此时无声胜有声”?
沈祁白关好机,起身将羽绒服随意套上,走到戚苒面前。向来保持居高临下视角的沈祁白,还不太习惯被高跟鞋强制缩小的身高差,甫一低头,就是戚苒那张清丽的小脸。
影子覆在她黑眸之上,添了一丝深沉。
饶是作为戚苒颜粉的沈祁白也不得不承认,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