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泓轻笑,“嗯,不提。你看我在她跟前一字也未提。想来是我酒喝得太多,有些糊涂了。韩天遥岂是由人摆布之人?何况如今忠勇军正受倚重,便是皇上也干预不了他们行事吧?”
路过道:“我也觉得是殿下多心了。”
宋与泓便不再说话,翻身跃上马匹。
他的眼神冷淡,却偏偏有种说不出的清明,迥然不同于往日的活跃洒脱。
路过怔忡半晌,才运起轻功,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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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州城外,忠勇军大营内。
韩天遥并未住入主将的营帐。
他带着几名亲兵住于在另一顶并不起眼的帐篷内,正跪坐于一张简洁的书案前,沉默地盯着眼前的舆形图。
闻博躬了身,正赤红着脸跟他说话。大约说得久了,他的嗓音已微微嘶哑。
韩天遥头也不抬,仿佛根本不曾在听。
他的目光所凝,指尖所触,都只在舆形图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