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朝颜快步去拿,宋与询失声而唤:“朝颜!”
他伸手欲上前抢回,却只握到朝颜一片袖子。
朝颜毫不犹疑,挥剑斩下。
剑光如一道雪瀑扬光,迅捷清冷,便只剩了她的一截衣袖持在他手中。
她决绝而去,甚至已不用多说一句,便已将心意交待得明白。
割袍断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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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颜原来喜爱品鉴美酒,却极少喝醉。
但从东宫返回琼华园后,她时常醉乡度日,连听说宋与询病情加重都不曾去看上一眼。
宋与泓不放心,每日探过宋与询,便来琼华园陪伴朝颜,却比原来沉默许多。
他道:“与询哥哥有自己的打算,从他的立场看,其实算不得错。从被立作太子的那日起,他便注定没法和他们割裂开来。”
那是宋与询得以登上太子之位的土壤,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朝颜便问:“若我嫁了他,却依然坚持自己的主见,不知会落到怎样的下场?”
宋与泓不敢答。
他们那个温和宽容的兄长,可以不动声色陷害堂弟,可以悄无声息欺骗爱人,谁知道他还会有多少出人意料的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