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泓看着朝颜依然苍白的脸,问道:“朝颜,我是不是很无耻?”
朝颜勉强笑了笑,“那也得有人肯无耻给我们看。”
宋与泓静了片刻,低声道:“不过朝颜,他是太子。”
朝颜心灰意冷地瞥过那边沉寂的船舱,说道:“他……也不过如此罢了!待他继位,我会交出凤卫,远远离开杭都。家国是他的家国,我干预不了,至少可以眼不见为净。”
宋与泓笑道:“我跟你一起离开,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做个田家翁可好?”
朝颜瞧着他明朗如春光的笑容,忽踮起脚尖来,在他面颊轻轻一吻,才答道:“好!”
宋与泓摸着被她亲过的面庞,怔了好一会儿,才欢呼一声,张臂将朝颜抱在怀中,跃向他们来时所乘的画舫。
船舱内,宋与询面色雪白,凝望着他们远去的船只,淡色的唇已然生生咬破。
他的衣衫依然松松地披在身上,始终不曾扣起;歌妓们早已知趣地藏起,随侍忐忑地立于帐外候命。
宋与询喑哑地咳着,吩咐道:“去,查明是哪名歌妓在孤的酒中下了药。”
随侍应了,急忙要离去时,宋与询又唤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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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酩酊韶华(三)
随侍应了,急忙要离去时,宋与询又唤住。
他撑着额顿了半晌,疲乏地说道:“不用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