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与泓向那几名歌妓喝道:“滚出去!”
待那几名女子抱了各自衣裳慌忙奔出去,宋与泓才笑了笑,“嗯,我故意的。你设计让如薇缠我,撺掇皇上为我和如薇赐婚,见我不愿,又故意激怒我,好让我出言不逊被禁足……如今我不过一报还一报而已!何况若不是你不知自重,自己作死,谁又能算计到你?”
宋与询紧攥着自己衣衫,惨然笑道:“你真的……很了解朝颜!”
宋与泓道:“我怎会不了解她?你把她放在心上多久,我就把她放在心上多久!可你是哥哥,你更是太子,朝颜又亲近你,所以我从来不和你争;可她后来已经不待见你,不愿再亲近你,我为何不能亲近她?我亲近她,便是太子殿下设计陷害我的理由吗?”
宋与询一字不曾辩驳,阖眼静听了片刻,哑声道:“好……我知道了!你赢了!”
他比朝颜年长好几岁,素来雅洁持重,朝颜对她的询哥哥的情感里,除了寻常男女间的爱意,更多了近乎崇拜的敬服和倾慕。
他在她心里原本风华无双,完美得近乎圣洁无瑕。
可惜他从不是圣人。
从对魏人的态度,到他得以成为太子的背景,都和她素日的信仰相左。
他看得到她眼底的失望,亦深知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早已一落千丈。
如今,狎妓,乱……
高洁的询哥哥已成了好色的无耻之徒。朝颜光想着她曾喜欢并亲近过这样的男子,便足以反胃得当场呕吐。
他跟朝颜,彻底完了,远了。
宋与泓在船侧找到了朝颜。
这个位置能将舱内所有的话语听到耳边,当然他们在这边说什么话也瞒不过舱内的宋与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