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嬷嬷给安珠使了一个眼色,安珠应声去了。
萧县令转头把目光投向云浮,嘴巴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年过半百,经历了英年丧子、丢掉官帽、死里逃生等诸多事情后,看淡了许多事情。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安享晚年,一家人不再有性命之忧。萧青远有没有子嗣他并不在意,孩子大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想管束太多。
李梓柠这个儿媳妇是萧夫人找的,婚事也是萧夫人以一已之力定下的,他从头到尾没有插过手。
不过人到底是进了萧家,无论如何,都是萧家的一份子,不能让她受了委屈。
他这两天接了一个新案子,每天早出晚归,自打那天拜堂以后,就没跟云浮照过面,不过也从萧夫人那儿听说一二了。这个儿媳妇性子怯懦,受了委屈一声不吭,又不得自家儿子的喜欢,委实可怜。
思绪渐渐飘远,良久,萧县令才收回目光,无奈道:“你先回去歇着吧。”
云浮福了身子,去了。
人一走,萧县令面上仿佛覆了一层寒霜,问道:“夫人的病,都是被他气出来的?”
越嬷嬷抬头,看见萧县令面色不悦,到嘴的话压了回去。
萧县令为人宽厚,很少生气,然,一旦动怒,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在心里掂量了一番,越嬷嬷才缓缓道:“夫人的病根子,落了好几年了,总不见转好。大夫说,这次是心里郁结引发的旧疾。其实…也不能全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