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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青远的身姿遗传了他,两人都身材挺拔,不同的是,萧青远身上带有武将的气息,眼睛里有股戾气,行为有些乖张孟浪。而萧县令则是十足十的文人,长得斯文儒雅,面容平和。

萧县令也看清了云浮的模样,面色淡淡的:“青远那孩子在拜堂时胡闹,委屈你了。这两天衙门有件案子要处理,我抽不开身管家宅里的事情。等案子解决了,我会给李家一个交代。”

“但凭公公和婆婆做主。”云浮低眉顺眼道。

她在安阳镇的时候,时常听人提起萧县令,都说他为官清廉,为人公正。闹了丑闻,萧县令作为家主,总得给李家一个交代。

云浮是个知恩图报的。

虽然那日她是被打晕了塞进花轿,但真计较起来,是李梓柠救了她一命。如今她占着人家的身份,在不惹出幺蛾子的同时,还得帮李梓柠讨一个公道。如果萧县令真的要给李家一个说法,那就再好不过了,就算将来梓柠不回萧家,也能保住名节,不至于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

萧县令看见云浮面色平静,对这个儿媳妇的知书达礼感到欣慰,松了一口气,目光一斜,看向越嬷嬷,蹙眉问:“青远去哪儿了?”

越嬷嬷应道:“回老爷,早上有小厮回报,说何家二公子出了点事,少爷出门找何二公子了。”

萧县令面色一沉。

越嬷嬷说的都是台面上的话,依萧青远的性子,十有八九是出门跟何璟鸿花天酒地去了。

平日里萧县令公务繁忙,父子俩也不在同一个地方任职,萧青远名声不好,传出来的也就是一些风流韵事,没有败坏门楣,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如今看着萧青远混账到自家母亲生病了还有心思出门寻花问柳,不禁火冒三丈。刚要发作,瞧见云浮还在屋里,压下心里的火气,沉声说:“夫人生病了,他不在身边贴身伺候,还有心思出门跟朋友花天酒地,是见不得他的母亲好吗?立即派人出去把人找回来,就说是我叫的。我倒要问问这混账,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