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天池注意着赵康的一举一动,他捏住酒碗的那只手,剧烈地颤抖着。
这时,细碎的呜咽声从桌子底下传出来……
印天池弯身望去,看到一个六、七岁大的男童蹲在桌下哭泣。
“你怎么了?”他将男童拉出来,男童衣衫整洁,虎头虎脑挺可爱。
“姐姐,您实话告诉我,教书的赵先生是不是死了?”男童眼角挂着泪,似懂非懂地说道,“娘说,人死了就像睡觉一样,但是要睡很久很久,先生何时会醒过来呢?他是不是嫌我不听话,不想教我读书识字了?我改还不行吗?”
印天池抚了抚孩子的头,柔声问道,“先生在‘睡觉’之前,可曾说过什么?又或者,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男童抬起头回忆片刻,又摇摇头,“先生说,隔天要小考,叮嘱我们要用功,然后……待我清早儿起床,娘说不用去私塾了,接着把我带出城,让我在舅舅家住几日。”他指指脚下,瞬间悲转喜,“这家客栈就是我舅舅开的。”
听罢,印天池陷入沉思,又问道,“那一晚与往常有何不同吗?”
“有啊有啊,那晚!……唔?!”
男童的嘴被掌柜子一把捂住,继而命店小二将孩子带进后院。
“小孩子不懂事喜欢乱说话,客观莫见怪。”掌柜子点头哈腰致歉。
“请问,赵家人出事当日,城中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有啊!不就是失火案吗?我常年住在城外,不知晓呵呵。”